2024,路在彼方

胡言乱语 ·

1 月 1 日,是近代以来传统意义上的元旦,所谓元旦,在中国没有使用耶稣历作为一种公共日历计算日期的算法之前,通常意义上都是在春节,这个春节如果严格意义按照耶稣诞生来算,是没有准日子的,但今天全世界都在 1 月 1 日迎接新年,这个元旦,也就成了世界性的一种节日——没有什么纪念性,只因为这是一个新年的开始。

不过这个元旦,在古代就是春节第一日,因此古人常有叫做“正旦”的,在《东京梦华录》中有记载:

正月一日年节,开封府放关扑三日,士庶自早互相庆贺。坊巷以食物动使果实柴炭之类,歌叫关扑。如马行、潘楼街。州东宋门外,州西梁门外踊路、州北封丘门外,及州南一带,皆结彩棚,铺陈冠梳、珠翠、头面、衣着、花朵、领抹、靴鞋、玩好之类,间列舞场歌馆,车马交驰。向晚,贵家妇女纵赏关赌,入场观看,入市店饮宴,惯习成风,不相笑讶。至寒食、冬至三日亦如此。小民虽贫者,亦湏新洁衣服,把酒相酬尔。

古人的过节往往也是放假的,放假就是让平民百姓,各个阶层的人们有时间去“诗酒且图今日乐,休问功名几时成”,所以我们看到在一些古人的描述中,常常出现一些令人羡慕的场景,比如明代《宛署杂记》说:

岁时元旦拜年:晨起当家者,率妻孥,罗拜天地,拜祖祢,作匾食,奉长上为寿。烧阡张:各家祖先,俱用三牲熟食,货草纸细剪者为阡张,供其前。俟三日后焚而彻之。惟佛前则供用果面,阡张至元宵罢,乃焚。道上叩头:元旦出游,道逢亲友,即于街上叩头。戴闹嚷嚷:以乌金纸为飞鹅、蝴蝶、蚂蚱之形,大如掌,小如钱,呼曰:闹嚷嚷。大小男女,各戴一枝于首中,贵人有插满头者。《荆楚岁时记》云:人日镂金箔为人,以贴屏风,亦以戴之头鬓,即此意也。

当然这些显然都是春节之俗,于今天来说,实在是没什么味道,年年除了放几个炮,吃几个饺子之外,娱乐别无。

言归正传,新年既然到了,人也就又长了一岁,这个时代的人,信息往往不对称,那些退休的老头,学会了上网,竟然把一些吐槽当今社会昏暗的抱怨,称为“极端、激烈”,那么自然一些年轻人对社会有怨言者,也会将其视为“歹人耄耋”,我们这些写文章聊聊当今社会各种问题的人,大约也会被扣上顶顶大帽子,想到前些日子,人大法工委说,连坐是与宪法精神相违背的,这我就不免要想到一些东西。

比如报考公务员、警察、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,是不是就可以取消背景调查了。这官家总不能带头违宪吧,我想着,这方面肯定会有一个规矩,比如就某些部门保留着连坐的规矩,其他方面都可能慢慢地松绑,之所以慢慢地,是因为就目前形式来看,肯定有很多地方会以没有收到通知为由,继续以前的做法。

当然最大的一个好处是今年也许可以自由放炮了,只是可能会忙坏人民子弟兵,去全力帮助消防部门。2024 年绝对是新的一年,疫情结束一周年以来,人们似乎还没有做好恢复到疫情以前的发展状态中来,所以很多经济活动完全没了踪迹,如果那些陈规还不能去除,恐怕很多方面的数据将难以令人感到满意,否则早早地每年都要禁止燃放烟花爆竹,何至于今年恰好遇到各种问题了才说违宪。但就是如此,在中央发声之后,地方依然在络绎不绝地发布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政令。这充分说明很多环节中都存在着信息壁垒。

今天我相信很多报纸会发出很多新年致辞,作为公众喉舌,站在人民的角度,说几句好话,这十足是可可的好事,当然,这都是些表面功夫,社会上的问题是很多的,不只有现象,更有意识形态上的问题,我们需要考虑的是,是否有必要去替决策者担心,平民去思考各种社会问题,本质上也无法改变问题的生产系统。常年来都有启蒙与开启民智的说法,实际上对于统治者而言,民智要开,却不能太开,否则他们就不好混了,所以社会的变革真正要发生巨大的影响,可能还要等上数十年。

2050 年是要基本实现共同富裕、全面现代化的,按照现在的计算,20 年代出生的孩子正是彼时重要的社会基石,眼看着这几年生育率不断下降,这个目标似乎需要努努力了,不过最需要担心的还是 2035 年,要实现基本现代化,距今说少了,也就是十年的时间,不知道这个十年,人们都关心的问题,能解决多少。

而在新的一年,社会上能看到的方便解决的问题,惩贪罚恶,这是上官所为,身为普罗,能做的也不多,我的文章在今天也算是继续开始更新了,按照每周一篇计算,大约不少于 60 篇文章,杂七杂八也有之,系列文章也有之,人间大杂烩,实在是不可名状。

这算是新年第一篇文章,不过算不上正式文章,仅作为开年小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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